梁恪牵着她,拇指突然换了方向顺着指缝溜到掌心,其他手指也随之紧了紧。这段时间是真忙,每天早出晚归,累到想干点什么的心思都没。
这么一算,小夫妻得有半个月没亲密过了。眼下这种亲密是完全不受控的生理反应。是情侣之间下意识的冲动。
梁恪牵的那只手是她刚才攥钥匙的,牵着没事儿,这么用力握就有点疼了。安然试着往外抽了抽,想错开点疼的那处。梁恪感觉到了,侧头瞧她,小声说,“不让牵啊”
“不是,就袋子勒的有点,不舒服”安然把声儿压得低低的,怕老太太听见说她矫情。
“我看看”
梁恪拇指往上一顶,安然的手就被摊开了。勒的还挺深,可掌心一道儿,都紫了。
“这么…”梁恪声调眼看就要起来,
“嘘,嘘,嘘”安然探着头往厨房瞧了瞧,及时制止了他。
“没事,就勒的,回回血就好了”
安然趁机把手抽出来,缩进袖子里等回血。梁恪被安然给嘘懵了,只顾着闭嘴了,在一低头,人手揣兜,不给牵了。
李丽重新回来对梁妈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就像她说的,真看不见也就想想,如今人在眼前,却成不了自己家的,这种不甘心不是一两天,几句话就能顺开的。
老太太情绪一直没起来。一家人围着饭桌,谁也没心思吃饭。梁恪偶尔提几句工作上的事,有意分散她注意力。安然更是安安静静的,只拣跟前儿的那盘菜,象征性的吃点。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碍于梁妈情绪,小两口怎么低调怎么来,梁恪也没像平时似的给她夹菜。那盘儿为着她做的白斩鸡,直到整顿饭结束都还完完整整的保持着它刚出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