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常理觉得可以往前迈一步,那就听常理的话。
梁恪松了表情,把袋子从安然手里接过放在拿文件的那只手里。然后,重新抬起手理了理安然黏在脑门上的头发。
“能”梁恪说
梁恪两分钟的沉默,安然就跟过了好几年似的。这会儿功夫心里已经暗戳戳的把后十几年的事儿给琢磨完了。
琢磨的全是没梁恪后一个人的生活。
“恩?”
安然显然没听明白,比心血来潮的求婚还蒙。
“不是问我能不能和你结婚么”梁恪笑了笑,说“能”
既然梁恪说了能。安然就像小学生受了鼓励。一鼓作气,把接下来的事全给办了。
这婚接的比求婚还随意,还心血来潮。
没通知家人、朋友,连衣服都没换。俩人一合计,就中午时间回家取了趟户口本,赶在民政局下午一上班就把证给领了。领完证下午该上班的上班,该开会的开会。
什么也没耽误。
就连拍证件照时穿的白衬衫还是从人民政局工作人员身上借来的。
两人太随意了,哪有结婚穿一身黑去的。人照相的都看不下去,硬是从同事身上借来两件白衬衣叫他俩套上。
“合不合身凑过套一下,总好过你俩身上的”
俩人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孩子,叫人指示的一愣一愣的。让靠近点,就往起歪歪头。让笑一下,就往起扬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