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忍下那种呕吐感,觉得额角有点疼。
点的酒十分真男人,他抬头的时候已经开始觉得晕了。
身边有个人用很好听的中文跟他说:“抱歉,刚刚倒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你了,还好么?”
简徵觉得也许是他耳朵出问题,不然怎么会在国的酒吧里听到中文,特别是他还没去华人街的酒吧。
他茫然地看过去,发现他身边坐着一位黑头发黑眼睛的华人。
一位非常英俊的华人男性,中文还说得字正腔圆,没有任何口音。
那个华人带着非常有辨识性的银灰色边框眼镜,气质斯文高冷,看起来不像是坐在酒吧里喝酒的人,倒像是坐在办公室的精英白领。
特别当这位男性还喝很多的时候。
简徵动动鼻子,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他都能闻到男人身上传来的酒气。
酒精开始麻痹他的大脑,鬼使神差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喝了好多呀。”
男人看着他。
放纵日的简徵不讲道理,继续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喝这么多的人,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话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算不算是酒吧里那种笨拙搭讪的“直男”,搭讪的手段似乎还很low。
但……管那么多做什么,说好了放纵的。
不过旁边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冷,不像是会回答这种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