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没再打过来,余久就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微微塌下了肩膀,探过身来抱住了宁乐言。
“不想接就不接呗,你妈妈打来的吧?”宁乐言道,“急什么啊,想说开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在这一时。”
“她最近真的很想联系我,发了一些消息,电话还是第一次打。”余久抱着他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但也不想一直就这样。”
“我知道,”宁乐言拍拍他的背,“所以让你别着急啊,慢慢来嘛。”
余久他们考完试后,舍长二人提前收拾东西回家了,他留下陪着宁乐言熬完剩下的那好几门课。
期间他们去医院看了云老师,但是云老师已经开始经常性陷入昏厥,不太能交流了,她的家人一直陪在身边,一切都昭示着她即将离开的事实。
宁乐言有点难过,他看得出来余久也觉得难过,但是两人都早有心理准备,云老师自己都说过她很开心、也觉得没什么,他们不好伤感太久,在医院附近那家花店又买了一束康乃馨。
店员还是当初那个圆脸的女孩,认出了他们,很高兴地打了招呼。
宁乐言从花店里出来时依然拿到了一枝玫瑰,这回不是女孩送的,余久专门挑了一枝开得最好的,没出门就放到了他的手里,惹得宁乐言一路都没忘记店员揶揄的目光。
“本来想买一束,”余久甚至还这么说,“但是想想算了,每一枝都找瓶子装,也放不下。”
宁乐言怀疑他在嘲笑自己把当初那枝玫瑰很宝贝地水养了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它花瓣掉完了才舍得扔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