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长出花苞到真正开花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还是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花,宁乐言也知道不能着急。他又咔嚓咔嚓拍了不少照片,才依依不舍地把花盆放回阳台上。
等到中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换好衣服,心情很好地出门去等余久下课。
宁乐言记余久的课表都快比记自己的课表还牢了,他轻车熟路地找到教室,甚至都没有等几分钟,里面的老师就宣布了下课,时间卡得刚刚好。
学生一股脑涌出来直奔食堂而去,老师也很快离开,宁乐言等了一会儿,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也不见余久出来,一时有些奇怪,探头看了一眼,看到余久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什么动作没有,似乎是在发呆。
宁乐言疑惑地走进去,一直走到余久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像是猛然回过了神,看向宁乐言,眼神有一点茫然。
“怎么了?”宁乐言问,“不走吗?”
余久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握住他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然后才仿佛松了口气似的放松下肩膀,垂眸低声道:“我在课间打了个盹儿。”
“啊?”宁乐言有点不解,还有点好笑,跟他开玩笑,“怎么了?没在课间也好好学习有罪恶感了?还是做噩梦了?”
余久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宁乐言也很快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收起了开玩笑的态度,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余久抬头看他,说:“睁开眼之后,我看不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