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看了余久一眼,后者和他对视上后,又看了看对面喝了没几瓶就已经开始面红耳赤鬼哭狼嚎的两个人——另一个人酒量也没比舍长好到哪儿去——扭头低声对宁乐言说:“咱们一会儿偷偷走吧,架不动他们两个。”
宁乐言也看了两人一眼,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舍长猛然一扭头:“我听见了!”
最后当然是没走成,结账还是余久去结的,预定位置的舍长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两个人口齿不清地你一句我一句吵架,偶尔还要拉上宁乐言一起,宁乐言一概“对对对”地敷衍。
吃个火锅吃出来两个醉鬼,说实话,挺丢人,又不是专门来喝酒的,而且他们一共才喝了三四瓶啤酒而已。
没见过这阵仗的宁乐言还在想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发疯而发疯。
余久结完账回来,两个人带着一身火锅味儿一边架一个,千辛万苦地回学校宿舍,也幸好火锅店就在学校对面,不然就照着这两个人一路都要使劲往地下躺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门禁前赶回去。
“还录人家视频呢,”宁乐言对着舍友出言嘲讽,“你俩明明半斤八两。”
已经离门禁时间很近了,路上没有什么人,堪堪让宁乐言忍住了把人丢出去的想法。
舍长被余久架着,还伸长手臂要过来拉宁乐言,被余久一把拽回去,也不在意,打了个嗝拍拍余久的肩膀,口齿不清道:“你……你!”
余久应了一声,很配合地问:“我怎么了?”
舍长整个人都快掉到地上去,艰难睁开眼睛看了余久一眼,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