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时候也就算了,但你后来突然开始格外在意起我的死活,明明那时候数据条还是空白的。”余久还是笑着的,语气没什么变化,还是轻柔又舒缓,但是宁乐言却忽然发现他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还在继续说话,“我真的很难在那时候不去注意你。”
他把宁乐言的手拉起来,拉到脸颊边上,垂下眼偏头轻轻蹭了蹭,声音低了下去:“我那时候……我大概,真的只需要一根稻草。”
即使你并非真心实意,但你的的确确朝我伸出了手,把我从高楼边缘拉了回来,让阳光在一瞬间照到了我。
即使太阳并不属于我。
余久没有再继续说话,他闭了一下眼睛,宁乐言几乎以为他哭了,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眼眶微微发红,看起来有点可怜。
“余久,”宁乐言轻声说,“我之前就想问了,你那个数据条——”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宁乐言到一半的话被打断,余久也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同时投向了床头的手机。
是宁乐言的手机在响,来电显示是舍长。
余久松开他的手,示意他去接电话。
宁乐言拿过手机接通了舍长的电话,对方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声音格外高,震耳欲聋的:“喂?乐言?宁乐言?”
他有些头疼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开了免提,让余久也能听见:“是我,怎么了?”
电话那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音量变得正常了:“你和余久出车祸了?导员给打电话问怎么回事我们才知道!没事吧?余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