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言简直每一天都在想着余久的事,好像心一直在突突直跳、根本慢不下来的似的,他也一天比一天更加明显地感觉到余久的情绪,或者说余久这几天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他一直都心情不好,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宁乐言难得退缩,不太敢问。
他从来没有如此思前顾后过,也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过,他搞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应该是个什么想法。
这么一看,平时跟余久见面不多也不是件坏事,宁乐言觉得自己至少有点余地整理整理混乱的脑子。
然而时间过得飞快,他还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转眼又到了周三下午,和余久有同一节选修课。
宁乐言一边猜测余久会不会去上课,又想着要不今天就把积极心理学给翘了吧,可是后一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又想到了云老师头上只剩下不到五个月的倒计时,感受到了一种直觉般的不安。
这种纠结持续到了正式上课的前五分钟,宁乐言没扛过心里不断往外冒的不安,还是没有翘掉这节课。
云老师的课出席率依然很高,她人还没有来。
宁乐言进教室后照常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坐下,教室里坐得还挺满当,空位置不算很多。他环视一圈,仔细地找了好几遍之后,并没有找到余久的身影,看来余久大概这节不来上了。
他垂下眼,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或许是庆幸,又或许是失望,这两种本来应该截然相反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互相拉扯,让他有点呼吸不上来。
正想着余久为什么要翘课、是太忙了还是在躲着自己,宁乐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串红色的数字,他骤然抬起头,见到余久搀扶着云老师从前门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低头和云老师说了句什么,云老师咳嗽两声,轻轻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