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久还没有回来。
宁乐言有点焦虑,但是他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焦虑来自哪里。
余久什么时候回来?
他对温度都没有什么概念似的,这种天气出门鬼知道记不记得穿厚点,外面雨还这么大,学校排水差得要死,地面上一定全是积水,一把伞能挡住多少雨?
回来之后还会浑身湿透吗?那热水澡不是白洗了吗?
宁乐言问舍长余久出门时穿了什么,舍长狐疑地打量他一眼:“黑衣服吧,不记得了,接电话是到阳台接的,讲了半天,回来立马就出门,差点还忘了拿伞。你问这个干什么?放心吧,没什么好担心的,余久那么大个人不会回不来的,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脸都白了。”
脸白了吗?
宁乐言碰了一下脸颊,没什么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稍微变小了一点,但雷声反而更清楚了,宁乐言有些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忍不住给余久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余久完全没有要回的意思,或许他手机没在身边,电话和消息都没看见。
眼见着十一点快到了,宁乐言又到阳台上去看了一眼,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他回来后就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好一会儿。
出来后舍友问他干什么,他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终于,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宁乐言敏锐地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听到了些别的动静,有脚步声靠近了,还有一种像是抖了抖雨伞发出的沙沙的摩擦声,下一秒,宿舍的门就被打开了。
他终于又见到了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