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言咬着筷子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余久都觉得不自在、抬起头投来疑惑的目光时,终于把那在喉咙里滚了很久的话问出了口:“余久……”
他有点犹豫地放下筷子:“你要不要……去做做心理咨询?”
余久手上的动作一顿。
宁乐言立马抬眼去看他的倒计时,还好,挺正常的,没什么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我问过云老师了,就是,那个,去做心理咨询不是什么大事,正常的心理咨询面对的对象都是正常人,长期的情绪问题不算是病的,而且咱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做得好像还挺正规的,还要预约呢……”
余久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宁乐言看他的倒计时还挺正常、没有什么变化,小心地接完了自己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试一试?反正面向本校学生免费,也不亏?”
余久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宁乐言被他看得好像要被处刑了似的,好久后他才重新低下头,很平静地喝了口水,回了一句“不去”。
“为什么啊?”宁乐言问,“又不会真的怎么样,你可以就去坐一个小时什么都不干的啊,听说还有按摩椅呢。人家又不能强迫你说话,就算真说了什么又能怎么样啊?咨询师都是对来访者信息绝对保密的,又没人知道?”
余久放下了水杯,抬眼静静地与他对视。
宁乐言往他头顶上瞥了一眼,倒计时没有变化,很稳,可以继续说话。
他正要再接再厉继续劝说,就听到余久问:“为什么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