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维持着这个一人拽着另一人胳膊的姿势,尴尬地站在大马路边上,偶尔也路过了几个人,见他们像是吵架但也不出声,好奇地投过来好几次视线。
宁乐言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把人往回拖,余久忽然又笑了起来,轻轻“嗯”了一声,道:“是吗?”
然后他看到余久头顶的倒计时时长慢慢往上涨,从几十分钟到十几个小时,还没看到停下来呢,又听到余久继续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说着,余久拉下宁乐言拽住自己胳膊的手,冲着他温柔地笑道:“我不去跳楼了,我们回去吧。”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宁乐言本能地应了一声,艰难地把注意力从他脸上挪开,重新瞥向那一串还在缓慢上涨的倒计时。
那串数字随着他们返回的脚步上涨,最终摇摇摆摆地停在了四十八个小时,然后开始回落。
宁乐言:“……”
所以“不去跳楼了”,实际上的意思是仍然没想活、只是要换种方式去死吗?!
四十八个小时,到点就是周六的晚上,放假期间他一定逮不到对方的行踪,余久这真的是铁了心不想活啊?
这个想法随着这两天时间的推移,余久头顶的倒计时不再有一点回升的时候,在宁乐言的心里愈演愈烈。
当在周六当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余久的人、询问一圈后确认对方今晚请了假不回宿舍后,宁乐言麻木地拨通了余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