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比较大,环境不错,都是四人间和独立卫浴,足有八层楼高,只是没有电梯,宁乐言就是那一群住在八楼顶层的小倒霉蛋之一,再往上就是天台。
宁乐言气喘吁吁爬到宿舍,进门一看没有一个人回来。
他在群里发消息问舍友们在干嘛,半天才有人回复,说辅导员把他们拉回去开会了。
他跟自己的舍友不是一个专业的,其他三个人在隔壁系,课程那叫一个繁忙紧张,天天满课不说,辅导员还相当严格,特别喜欢揪着学生开大会,还动不动就要检查宿舍卫生,不是一个导员的宁乐言老是受到波及,时不时就要被批评这儿不干净那儿不整洁的,明明他日常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问题来着,谁天天叠被子还能没有褶哦。
他们辅导员话贼多,每次开会都要两个小时起步的,也不知道这一次什么时候能回来。
宁乐言嗦了一口快干掉的粉,发了个表情包对舍友们表示同情。
果不其然,在他都已经洗漱完毕、收拾好上床开始打游戏了,三个舍友才一个个精疲力竭地回来。
彼时宁乐言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九点多了,大一新生晚自习都已经下了。
他颇有些幸灾乐祸探出头去跟人打招呼,只觉得舍友头顶上的数字都蔫吧了。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怎么余久的倒计时只他妈的剩下十分钟了?!
余久是他舍友里、或者说是他们专业甚至学院里格外引人注目的一颗明星,成绩好得年年拿国家级奖学金不说,他们贼烦人事多的辅导员也从不管他、对他相当宽松,加之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脸蛋和身高,人的脾气又特别好,谁都说不出他有什么缺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