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这些经验到底来自于牧云州曾经一次次的摸爬滚打,他自己不觉得如何重要,容璟却不能也生出这般想法。
想了想,容璟伸手在风衣口袋里找了一下,随后便将找到的镇阴符递了过去。
牧云州八字偏轻,最容易有阴晦之物近身,有了这张镇阴符,倒是能避免许多麻烦。
牧云州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指点了两句,容璟居然还回了一张符。
有些惊喜地将镇阴符收下,牧云州笑容更加真切:“那我也告辞了。今天……可能给你添麻烦了,你别放在心上。”
白佩兰这事明晃晃有什么猫腻,牧云州有些懊恼自己没问清楚就把她带来容璟这边。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跟容璟道一声歉。
“没什么。”容璟摇了摇头,似乎确实没放心上。
牧云州又笑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容璟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在打扫干净的走廊上,隐约有一道湿漉漉的水渍,一直蔓延到电梯口的方向。
容璟看了一会儿,抬手轻轻一动,一簇如流光般的火光裹挟着符纸掠过,走廊中残存下来的淡淡阴气顿时被烧得一干二净。
然后他便收回目光,俯身将门边的那株阔叶兰挪到了走廊照着阳光的位置。
前段时间才米粒般大小的花苞这会儿已经长到拇指大小,淡粉的颜色缀在一片绿叶中,显得格外脆弱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