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莎女校。”
他笑了声,说难怪。
程维和咬着汤包,一口热气喷出,“怎么了?”
路凯斯摇头,“我原先只在美利坚见过这么跋扈的女子,没想到沪上也有,本觉得稀奇,你一说圣莎女校我就懂了。”
“懂什么?”
“洋人教出来的洋脾气呗。”
好巧不巧,偏就是这句话让林书夏听了去。
她端着一叠薏米糕狠狠落在桌上,“咚”的一声,四下寂静。
她撸起袖子叉腰,显然气得不轻:“要说崇洋媚外我可比不上喝过洋墨水的路先生。今儿收摊了,你慢走!”
把他没吃完的汤包全都收走倒掉,两个大男人目瞪口呆。
路凯斯知道说错了话,忙喊“林妹妹”,没换来她回头,倒是换来她重重的摔门声。
这脾气烈的,比那刚出屉的汤包还烫嘴,可偏偏,路凯斯就吃这一套。
他向程维和求助,程维和摊手,说林书夏在圣莎女校上学是免了一年学费的,她母亲重病,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看了眼路凯斯,又受不了的“啧”了声,“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不会懂的。”
路凯斯哑口无言,不是没有触动,而是内心深处的那点柔软藏的好,无人发觉而已。
动心
林书夏在金乐门三番五次扫了路凯斯的面子,心里又气又烦。
她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从圣莎休学来这儿当舞女是瞒着所有人的,路凯斯和程维和又走得那么近,万一被认出来,她撑起来的这片天就得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