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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咪咪的窝在丹房像做贼似的,想着若是被那小狐狸知道自己在这窥探他,指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慕祯许是跟在上清身边长大的原因,所以与上清相处时不那么拘谨,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些越矩的行为,比如晨起为上清穿衣,吃饭的时候为上清擦着嘴角,晚间还会为上清掖被角。

以往就算了,毕竟还是个孩童,眸子里的光也是澄澈干净的。

现下大了,再做这些事就有点怪异了,每每他蹲在地上为上清盖被子的时候,那眼底的情绪都会看的上清内心不安。

之前上清也委婉的说过这些事不需他做的,可慕祯总是笑着说伺候师尊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倒也不是说上清自己喜欢胡思乱想,他带过那么多徒弟,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像白禹了。

或者可以说,看着他就像看着白禹。

不仅仅是相貌和身形,就连一颦一笑都那么的熟悉,有时候上清看着他会有一种错觉,难道是白禹重生回来了?

那夜与他相拥而眠,上清可以说是一夜都没合眼,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摇摆不定过,不论是从前决定与白禹表明心意,还是最后一言不发的不告而别,他都没有犹豫过。

可现下他是真的有些拿不准了。

若说没那心思是不能的,可好歹自己也收了他为徒弟,有师徒身份在,二人年岁相差又是那样的悬殊。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自己岂不是会沦为三界的笑柄?脊梁骨都得被戳断了不可。

上清看了看身后,然后躲躲闪闪的拿出了天机盘,有些期盼又有些畏怯的运转着,只等着那天干地法刚要落位的时候,不合时宜的,身后响起了,“师尊。”

上清吓得忙将那东西塞进怀里,然后心虚的回过头,尽量让自己表情趋于平静,“怎么了?”

慕祯身后负剑,身姿挺拔的立在门口,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进领口处,少年的气息像是煦风暖阳,直晃的人睁不开眼。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师尊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