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连连点头。
“嗯,现在也不宜吃太多。”
元昭两次生病他都陪在身侧,也是积累了一些常识的,他将碗放在桌子上看着元昭,他很想与他道个歉,之前确实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太过于固执了,可看着那双眼睛他却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那满腔的歉意和思念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休息吧。”
元昭张了张嘴,刚刚他就在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那晚在昆仑山的事情,可挽留的话到了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也只得轻应了一声,然后落寞的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元昭的手捏了捏被子,他安慰自己,也好,如今也能说上话了,只要自己与他保持些距离,想必他也没什么理由推开自己,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也好啊。
此前元昭还逼着自己放下,只要离他远远的,自己也就不会因为爱而不得而整日低迷了,可如今见着了这心里又开始舍不得了,又开始放不下了。
有时候他也不理解,自己并不是个摇摆不定的人啊,怎么一见了白九曜就像着了道儿似的,明知道是条错的路,却还是想硬着头皮走下去。
受了伤又能怎么样,他宁愿这样痛并快乐着,也想待在白九曜的身边,那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他再也不想有了。
他小心的挪动着身子躺了下去,下意识的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鼻子一酸又有些委屈了,自己的手上似乎还有些残存的果香,元昭就闭着眼闻着那逐渐趋于清淡的气息睡着了。
这一晚他难得睡得香沉,苏世容来的时候他都还未睡醒。
元昭睡眼惺忪的看着苏世容在那捅咕那些瓶瓶罐罐,道:“帝君呢?”
苏世容道:“一大早跟临风出去了。”
临风晚间听苏世容说元昭醒了,便想着终于可以跟少主去苍山询问阿婆的踪迹了,白九曜虽然心里惦念着元昭,可又不好拒绝,便想着早些去便也能早些回来,所以二人一大早就动了身。
“殿下觉得好些了吗?”苏世容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元昭倚在靠枕上接过那碗药,道:“好多了,就是这些纱布你缠的也太难看了些。”
“哈哈,殿下,没想到你还在意这些。”
怎么不在意?若是白九曜不在还好,自己如今本就疲态尽显,就连衣冠都是凌乱不堪,再加上这些个烂七八糟的纱布,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