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枚碧玉罢了,戴上又能如何。
元昭赖在白九曜的怀里不肯下来,撕扯时见白九曜脖颈处有一处殷红,那印子边缘清晰,颜色还很鲜明,本还笑的像朵向阳花似的脸立马愣住了,心也顿时揪在了一起,看着那印记,他觉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般。
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白九曜昨晚去哪儿了?
本来元昭还想着婉转些,兴许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定是他不小心自己弄得,再或者,睡觉时压到了也说不定。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一开口就不受控制的成了哭腔:“这是什么啊?”
“什么?”白九曜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低下头也没看见元昭说的是什么,本来怎么甩都不下来的狗皮膏药此时像是疯了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直至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了才肯罢休。
“你干什么!”白九曜扼住元昭的手。
这人怎么又在发疯?难道余毒还未消?
元昭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眼前那些暧昧不清的红印像是一道道天雷击的他动弹不得,可这种疼痛可比肉体的疼痛要难捱千倍万倍。
为什么自己已经白日晚上的守着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白九曜瞧着元昭一眼不眨却泪如泉涌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连衣服都没有敛上,上前用手擦了擦他的泪,道:“你怎么了?”
元昭抽噎着心如刀割般难忍,可依旧都如此了,自己该是问个明白,究竟是什么人钻了本太子的空子!
“你,昨晚去哪儿了?”
虽然白九曜很不喜欢这种审问的语气,可还是回道:“我一直在这。”
元昭抹了一把眼泪,上前用冰凉的指尖儿点着他身上的几处印记,道:“那这,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