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相信吗?我是真心的,真心的想为了你留下来,不做神明,只做你一个人的萧云砚。”
他轻轻叹息,揽在陈愿腰间的手收紧,有些委屈道:“你想我憎恶你,想逼我去做神明,就像我梦中的那个人一样,常常告诫我,无爱即是神。”
“我隐约知道,那个人可能是我的前世,他是神明,我却不是,他信奉无爱即是神,我信奉的却是——”
萧云砚低头吻了吻陈愿的额头,说:“吾爱即是神。”
他心中的信仰,唯一的神明,不过是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姑娘。
哪怕她如今已经虚弱到拿不起剑,他也还是想倾尽全力,替她守护她在乎的东西。
萧云砚的吻点到即止,他抬起头,看着香炉里缭绕的云烟,说道:“阿愿,是你让神明有了牵挂,倘若你继续拒绝我,恐怕神明还会为你堕魔。”
陈愿心中一惊,她伸手贴近他的心口,终于小声说出那句迟来的抱歉。
萧云砚摇头:“你没有错。”
“在我这里,阿愿永远是对的。”
陈愿没忍住弯了唇角。
萧云砚又道:“为表诚意,若是陈姑娘肯让我今夜留宿,我明日便放了姜昭和萧绥,好不好?”
陈愿不信:“你就不怕绥王回到徽州,领兵杀入金陵城,取你的狗头?”
萧云砚挑眉:“不怕,你都说了,我可是神明啊,难道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吗?”
陈愿心想反正已经坦诚,索性说道:“在我看到的结局里,故事中的你对萧绥用了水滴之刑。”
萧云砚仔细想了想:“水滴之刑的确是我会用的,但我就算是再禽兽,也不会弄死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