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里急的直跺脚,上蹿下跳的,直到白降披着浴袍突然出现在跟前,吓得他一哆嗦,手机都没拿稳。
白降躬身端起红酒杯和他碰:“怎么不喝?”
许子芩手在发抖。
门锁了,洗了个澡,还喝酒?
他哪敢喝啊,总觉得这酒里有东西。
“我……”许子芩咽了咽口水,眼睛不住地往地下瞅,白降光着脚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咚咚咚!心脏和脉搏都跳得好快。
白降凑到他身边,往下一压,勾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才似有似无地往他耳边呼气:“怎么?怕酒里有东西啊?”
许子芩被他一激,猛地一推:“我才不怕!这是我房间,你能把我怎么着?”
说罢,他再三思索后,豪饮一杯红酒。
白降压根不做人,似是下定决心要把他灌倒,故意把音乐声音调高,气氛燥热起来,他取了红酒,又往许子芩的杯里倒。
两人只喝酒,全程白降平和地坐在许子芩身边,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许子芩这才放下了芥蒂,和他开怀畅饮。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许子芩若有所思。五年前,也是在窗台,他和刘阿姨两人相视而坐。
“你歧视同性恋吗?我就是。你觉得这是一种病吗?我小时候觉得就是。”
“但17岁那年有一个人把我拉下了这个深渊,可他却半路跑了。以前我们是兄弟的时候相互喜欢,等我们不是兄弟了,他反倒怂了。”
喝了酒,往事就往上钻,压都压不住,许子芩抹去了眼泪,又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