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秦鸯来压他?
若是这菜不吃上几口,秦鸯回家又该说我不尊重他了。这两道菜确实是他的心头好,只是送菜的人不对,味道也大相径庭,他随便两口就停了筷。
“小芩……”李勋喝了口水,张口喊他。
“你别叫我!”许子芩目光阴鸷,“我上楼看书,吃完饭你就走吧,别在我妈面前搬弄是非,我警告你。”
李勋笑了笑,看着许子芩渐行渐远。眼看他要上楼,才故意冷笑一声:“我和你妈妈,要结婚了。”
悬空的脚没有踏上阶梯,呆愣在原地大概好几秒后,许子芩才咬着牙,扭头瞪着他:“不可能,我不同意。”
“小芩……”
“我说了你别叫我!”许子芩拳头紧攥,都要挥出去,但他忍住了。
他是长辈,是妈妈的同学,不能失分寸。
“小时候的事儿,你记着呢。”李勋起身,要去握他的手,许子芩下意识地后退。
他那双如狼似虎的想要吃掉一个人的眼神让他至今记忆深刻,“那天,是我喝多了酒,可能让你有了不该有的误会。如果真的对你产生了什么伤害,叔叔向你道歉。”
那日,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两人约在大阪的日料店吃寿喜烧,他就喝了几口度数低到连自己喝都不会醉的青梅酒,怎么会喝多?
更何况是他这种在商场上你来我往,酒局扎堆的人。
“我当你说的是真话。”许子芩冷言冷语说话时,都像是一座精美的冰雕,通体散发森森寒气,却让惹人垂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勋凑到他耳边,仿佛一个设下陷阱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你妈妈不会嫁给傅南安,因为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感情。生下你,只是当初酒精上脑,阴差阳错在同学会后,上了个床而已。你妈妈以前喜不喜欢许商晚,我不知道。但现在,她喜欢的是我。”
最后那一句「她喜欢的是我」,故意拉得很长,似是在调侃和讽刺。
许子芩胃里一片翻滚,许是吃了酸黄瓜,只觉得倒酸水,恶心得厉害,脸都是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