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死守家族品牌,不乐意贴其他品牌的标。”黄丹补充。
许子芩并不惊讶,秦鸳我行我素目中无人惯了,早年间就是一副浪荡公子做派,简直和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王子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向来有自己的主见,秦家的独立品牌自秦骊创建起都有50多年,比许子芩的年龄都大了好几轮,身为公司的ceo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家族企业付之流水。
更何况他还在秦骊面前立过军令状,这时候被收购,用秦家的工厂流水线生产自家的饮料却要贴上其他畅销品牌的商标,实在是滑稽又可笑。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黄丹道。
“帮我?”许子芩打断。
“舅舅家的庄园我爸也有股份,我上高中后我爸手上的股份就转移到我的名下了,我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能说得上话,只要让秦家的品牌变成我舅舅庄园旗下有机食品的子品牌,能最大限度保全……”
“这件事……我说了不算。”许子芩把手上的签子放下,“就算我有话语权,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帮我?同学吗?你爸妈应该不会对一个马上要破产的同学伸出援手吧。毕竟,这是慈善机构的事儿,商业往来不是过家家。”
“你可以……”黄丹咬着牙,起身。
“你们吃韭菜吗?刚我让美团送了点青菜过来,解解腻。”白降上完一盘肉串后,扯大嗓子问。
水泥坪两侧响起了劲霸的jazz,老板领舞,费近鼓掌扭着身段迎合,场面燥热起来。
arty上不会跳不打紧,只要跟着群魔乱舞,不冷场,总归能沾点边。
许是声音响彻,其他引颈打探的房客也加入了这一场盛大的烧烤轰趴会,跳得忘乎所以。
许子芩坐在躺椅上,喝着鸡尾酒。
黄丹被费近拉到队伍里扭身段,心不甘情不愿。
费近鼓掌叫好,朱老板吹口哨。
白降在花坛对面接了个电话,径直往许子芩的躺椅上一靠,喝光了他手上的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