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降叹了口气,“亲人之间或许没事,但保不齐有哪些冷门的亲戚有其他的意图,一般都是熟人作案,就像是……”
许子芩皱了皱眉头:“李勋那样?”
“嗯。”白降呼了口气,转过身紧紧地握他的手,“许子芩,你被护得一尘不染,但很容易被人利用,你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像有人抱你,亲你,不管是有意或者无意。
这些亲密的动作会滋长别人的情绪,你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他们只会觉得你好亲近,就算是抱你、亲你,也可以用表达关心和爱来搪塞和包装。”
小少爷呆呆地嗯了一声,回握他的手。
“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白降的话落在两人对话的结尾。
投喂的芭乐干不知何时就停了,昨晚一宿没睡,许子芩太困了,就连手里的芭乐干都只咬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在嘴里,白降只好宠溺地把另一半从他嘴角取下,放进干净的清理袋,递给了路过的清理员。
晚上七点到苏州北站,中途高铁走走停停,还上来了一批戴着旅行社帽子的学生,把车厢吵得闹哄哄的。白降从口袋里拿了两个新的耳塞塞到许子芩耳朵里。
自己戴耳机听昆山腔。
他在黄北子巷时,晚上睡觉前都会戴耳塞,他睡在客厅外头,清晨天还没亮,四五点多就有工人赶工。
起重机,混凝土搅拌车,挖掘机轮番作业,吵得他压根睡不着。缺觉或者被中途吵醒很容易烦躁。
旅行社里有一位坐他们前排的男学生,个子不高,戴副黑框眼镜,细看面颊上还有雀斑。
雀斑同学起身买水时,正好瞥见了许子芩,瞬间来了兴致,指着许子芩叨叨。
白降戴耳机望着窗外的金色稻田,忽感小少爷的手指动了动。
他侧头一看,雀斑同学在晃许子芩的胳膊,虽然人没醒,但眉头微皱,满脸的不乐意,八成再晃一会儿就真要吵醒了。
白降食指往唇边一靠,扯下耳机:“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