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近抢了黄丹的喷雾往脸上乱喷一气,气得黄丹在他手臂上狂抡巴掌。
费近扭头看到右排的白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霸气地往许子芩的肩膀上一搂,用一种「我罩着你小弟」的表情道:“放心,他要是瘦了,黑了,头发少了一根,我……当着你和王子芥的面儿自刎谢罪!”
“诶,王子芥真去圣托里尼度假了?”黄丹找到重点。
轮到许子芩检票,身份证一插,闸门打开,他从白降手上夺过行李箱,走进去时,他还转身朝白降挥手:“哥,你回去吧,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话毕,他赶忙把头一低,跟上了前面的队伍。他害怕再一次转身会真的忍不住,在检票排队的五分钟极其煎熬的时间里,他已经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打消了不下五次。
走廊边,窗外艳阳高照,高铁缓缓停下,乘客们有序上下车。
他在窗边握着行李箱,心中一颤。
陌生的城市,果然还得是自己一个人去闯去荡。如果白降没来送他,他或许会走得干脆洒脱,可这一送,就送出问题了。
在分别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很多人不喜欢送别。看着喜欢的人和自己越来越远,太难熬了。
“有什么话,是不是得当着我的面儿说清楚啊?”
一字一句,如同幻听。他猛地抬头,那是熟悉的,一模一样的面容。
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是真正的他。
“你怎么进来了?”许子芩问,“你……”
白降晃了晃手上的车票:“当然是买票进来的,这年头你还想逃票啊?”
他夺过许子芩口袋里的手机,和自己的票根上的座次表一比对,才往许子芩眼前一搁,手左右一指:“呐,我的是d,你的是f,咱俩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