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灌入羽绒服,冻得许子芩往前抓了一下衣服,吓得正信口开河的窦惊蛰猛地一惊,连摩的都差点撞了树。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白降吼完一嗓子,“他妈连骑个摩托都能撞树!”
绕过老街上城区,窦惊蛰自然地绕过了主道,这会儿马上过年,交警逮人厉害,机动摩托车要证,这辆摩的还是他爸运货用的。
摩的跌跌撞撞地在碧水湾小区停下时,许子芩裹着羽绒服也不打招呼缩着身子往小区里走。
“这他妈白眼狼啊!”窦惊蛰指着小少爷背影,“好歹一起拼过命的交情,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白降在他肩膀上一握,从兜里把自己唯一一包没开过的中华塞他兜里。
“降哥……”窦惊蛰懵圈了。
“谢了……”白降拍了拍他,“你帮了我们,以后在育才肯定不好混。”
“小事儿!”窦惊蛰点了根烟,两人在小区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小亭子坐下,赏着人工湖几尾锦鲤窜来窜去,别有一番趣味,“他们顶多看我不顺眼凑我一顿呗,就何政他爹酒鬼一个,全靠给我家搬快递挣点钱,闹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白降吐了个烟圈,望着秦家楼层亮起的灯光,应该是到家了。
“谢什么。”窦惊蛰起身,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我这辈子也就跟着你,能进这么好的小区溜溜弯了,背面靠市公园,正面靠商业中心,寸土寸金啊。”
他俩虽然谈不上从小一起长大,但见识都差不多,别说出国了,连出省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白降目光流传,似是若有所思。
“降哥,雷子和刘哑巴腊月二十八结婚,说是找人看过日子,定了。”
窦惊蛰晃晃悠悠地把烟掐灭,拨弄着人工湖的锦鲤,在衣服上蹭了蹭水渍。
“我记得,他们一个16,一个18吧?”白降闭着眼,似是在想事情,猛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