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一拳又一拳,周围好几棍砸下来都没有动摇他。
白色的羽绒服被压在地上,一来一回磨损了好几个口子,从他身上扒下来后猛地就听见有人在吼警察来了,抱着羽绒服拽住窦惊蛰就跑路。
这群混混斗殴虽然明面上不怵谁,但毕竟都是怂学生,看到警察个个都跟耗子遇见猫似的,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两人负伤,青一块紫一块地跑了二里地。黄北子巷出租屋没人,白露去别人家当保姆,现在还没下班,两人在柜子里找药酒,趴在床上相互抹了药,才换干净衣服。
白降趴在床上把白色羽绒服看了又看,心生绝望。
雷子说这玩意牌子他妈一个包上万?
这衣服这么大,还怎么厚实,按体积按面积算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得搬多少快递才能赔的起啊?
“降哥!”窦惊蛰从老式冰箱里拿了两袋冰块冷敷。白降经常干架,家里跌打损伤药和冰块比零食还常见,“你要是舍不得,就找块像样的白布打个补丁吧,这年头流行,挺洋气的。”
“洋个屁!”
想起小少爷全身名牌的人穿个补丁衣服,真是要了命了。
窦惊蛰本想等白露回来蹭饭的,哪成想白露拖着一身疲倦到家,看到他儿子连招呼也不打,就拿鸡毛掸子把两人迎头打了出去。
在外被仇家追杀,要不容易到屋,却被老妈轰出去。难兄难弟嗦了碗螺蛳粉,难弟要回家,难兄总不能以天为盖地为庐吧?
刚到手的三百块全压在碗底下给白露补贴家用,嗦粉都是窦惊蛰那孙子买的单,身无分文。
把手机看了个遍,目光终是落在小少爷的微信上了。
【大白:你能捞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