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自己什么也不是。
天还没亮,小少爷就被震动闹钟惊醒,踮着脚鬼鬼祟祟地开房门。
他昨晚想了一夜,这种在表哥房间写作业,夜里睡沙发,清早回来装睡的模式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吱呀。”一声合上门,都没抬眼看。
这地儿他可太熟了,连灯都不用开就能轻车熟路地往床上一躺。打完哈欠,往下一压,突然猛地后脑勺一阵钝痛。
“嘶!”睡意全消。
原本的大床房已经变成了上下木床,后脑勺磕在上床沿上,捂着脑袋差点骂人。
受了憋就想问候这位入侵者,霸占自己房间不说还搞暗箭伤人。
这梁子结大了!
“回来了?”侧前方飘窗的位置传来声响,惊得小少爷打了个寒颤。
片刻回了神,就着窗外微弱路灯晕染出来的光线,他全身很像隐秘在黑夜中闪着的荧光的精灵。
手臂似有似无地下垂,一条腿笔直地平压在飘窗之上,另外一条腿弯曲拱起顶着脑门,似是另类姿势打坐修行。
“你有病啊?”小少爷咽了口水,把昨晚在楼下挨冻的情绪回味了一遍,“大清早不睡觉。”
白降没搭理他,缩了脚,从飘窗上起身,动作不太熟练地在房间里摸索了好一阵,才打开手机闪光灯从原木书桌上抄起书包,单肩背着。
白光所到之处,床上被子还是豆腐块,崭新没有动过。
昨晚他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