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费近就是个普通学生,面对白降心里发怵。刚上手去拦,对方一个死亡凝视吓得他堪堪退后几步,双手合十求饶。
王子芥心里骂道:“怂玩意儿!”
“神经病!我舅妈说得对,你就是从小没爹养的无赖混混,和你那穷酸爹一个德行!”许子芩发起火来就口不择言,捡难听的话说。
他骂得对方眼珠子都红透了,白降歇斯底里地冲上去推倒许子芩,狂抡拳头:“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弄死你!”
许子芩一拳头打回去:“他就是个倒插门!凤凰男!抛弃了你妈死皮赖脸地巴结我妈,有脸做没脸认吗?你掀那混蛋棺材的时候就应该被诅咒!你个杀人犯!”
“我操!”白降被大少爷骂昏了头,肝火烧得全身冒火星子,拳脚并用,“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有本事你试试啊?”许子芩骂得正舒坦,哪里管三七二十一,“杀人犯!”
“干什么啊!干什么啊!造反是不是?我还在讲台上呢!无法无天了是吧?”
数学老师是个从业半辈子、蓄着山羊胡、两鬓白了一半的老头子,实在不敢过去拉架,生怕殃及池鱼,只能动嘴皮子。
少年脚无眼,一个万一,他那把骨头就得去见阎罗王。最后还是一个电话叫来班主任,大牙两手各揪了只耳朵,送去了主任办公室听候发落了。
地中海一改往日的大嗓门常态,在他俩面前来了个川剧变脸,唬得小少爷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都拧在一起。
“这件事你们俩都有错,但念在白降初来乍到,许子芩这次月考年级第一,这件事不跟你们计较了。
你们俩去给数学老师道个歉这事就过了。他一把年纪带完你们这届就退休了,还被你们这么折腾。”
山羊胡老头一直抱着保温杯喝水,虽然心气不平却也只能咬牙。
这俩一个学霸,一个校霸,都惹不起。他还要退休后安享晚年呢,可不能在这两位手上死得不明不白。
数学老师扬手:“道歉就不必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俩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理清楚了,再上我的课,要不然就别进门!”
甩手各瞪了两位一眼,留了个精神矍铄的背景,消失在大门口,继续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