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这什么投井的丫头和溺水的小厮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嫁进侯府40多年了,我都没听说过的事儿,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田氏坐立不安地扯了扯衣角, 然而罗之敬却没看她,而是说道:“母亲有所不知, 这不是我听来的, 而是我做梦得来的。我这两日一直被梦境所扰, 梦中有两个丫鬟跟小厮模样之人,向我诉说死后仍被困在侯府,不得往生,希望我能帮他们超度,所以我这才找了和尚来的。”
听到罗之敬这么说,田氏惊愕地抬头看着他。她倒不是为罗之敬没说出话头是她而吃惊,而是自打罗之敬昨天晚上说要给那丫鬟和小厮超度之后,今天一早她专门派人去跟府中的那些婆子们打听了,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结果证明不过是那些婆子们闲着无事说来玩笑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
可现在罗之敬信誓旦旦地说那丫鬟跟小厮给他托梦了,田氏怎么能不惊愕。
而罗老夫人就跟听天书一样,她想了想才说道:“就算真有那丫鬟跟小厮给你托梦了,你找人来做场法事就得了,也没必要叫这么一大群和尚在府里念七天经文吧。你父亲和你大哥去了的时候,都没让人念这么久的经文,你这得是成了仙的丫鬟和小厮才能有这排场吧。”
罗之敬心道:没准儿就是因为当初大哥去的时候没念足经文,才会有今日的“祸事”,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超度了。
反正不管罗老夫人怎么说,罗之敬都坚持要做足七天的法事,把罗老夫人给气了个半死。
最后府里众人就这么足足忍受了七天的和尚念经,等到七天结束之后,他们仍然觉得像是有苍蝇在耳边嗡嗡。
而罗之敬则满怀欢喜地等着自己恢复雄风,可是一天过去了,没有反应,两天过去了,没有反应……好几天过后仍然没有反应。
罗之敬丧着一张脸,终于意识到他大哥怕是个不好送走的。想想也是,他大哥征战沙场多年,那可是个刀头舔血的主,必然一身戾气,普通的法事估计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