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猛地推开柏珩,大步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灌了小半杯驱除体内的燥气,才抬头看脸色青白交加的柏珩,他想到柏珩的步步紧逼,言语更加锐利,“再不济,不还有你主动送上门吗?”
柏珩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眼尾红得吓人。
“小柏,”贺聆将玻璃杯重重放下,叹气,“难听的话我已经说了太多太多,有时候回想我都觉得自己很刻薄,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是,我们的分手很不愉快,可这世界上走到最后的又能有多少人,你还年轻,往后还会遇见比我好十倍百倍的人,何苦这么折磨你自己?”
柏珩沉默半晌,“不会。”
“什么?”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放手吗,可是我做不到,”柏珩一步步靠近贺聆,他神情痛苦,“我明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你,是你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贺聆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却还是被柏珩攥住了手腕,他呼吸急促,“床上的话说着玩玩而已,只有你当真。”
柏珩眦目欲裂,“玩玩,从始至终你都是在玩?”
“是,”贺聆直面柏珩的怒火,“玩够了,不想玩了,你听明白了吗?”
柏珩脸色阴郁得骇人。
贺聆却仍不知死活地控诉自己的不满,“我们恋爱期间,你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跟家里人闹翻,都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能分手后觉得不痛快了,转眼就要跟我算账,没有这个道理”
柏珩死死盯着贺聆翕动的唇瓣,为了不再听见锐利的言语,他捧住贺聆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贺聆闷声抗拒着,被柏珩半推半抱压到了沙发上。
他现在也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横竖打不过柏珩,干脆不甘示弱地和对方吮吻起来。
柏珩感受到贺聆的回应,越发深重地夺取。
须臾间,大掌顺着衣摆摸进去,在白海棠纹身处胡乱揉搓着。
两人抵死纠缠,分开时,贺聆气喘吁吁地看着面色阴郁的柏珩,抓住柏珩作祟的手,露出个讽刺的笑,“是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