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的医药费,结一下。”
众人虽有些讶然,却也不敢不从,纷纷把衣兜衣袋翻了个遍,全身上下搜刮了个干净才得以全身而退。
“他妈的什么琴师,分明比流氓更流氓!”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又偏偏无可奈何,只能怪自己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自食恶果。
段雪柳满意地掂了掂鼓鼓囊囊的钱袋,上前扶起了刚才为自己出头的那个人,把全部钱财塞到了他怀里。
“你武功其实不错,轻功更是独有所长。”段雪柳随口一说,这时,那人终于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段雪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好吧,看不见。
“明明自己伤得那么重,还偏要多管闲事。”
那人不以为然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那如果是你呢?遇见不平事你管不管?”
段雪柳垂眸,认真地想了想,喃喃道:“也许吧。”
此时的段雪柳还未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神经病一样的凤箫门掌门了。经历过那么多的人情冷暖悲欢离合,这个“也许”,对他来说,既然不是否定,那便就是肯定。
“我懂些医术,你要是不怕死,就跟我走,我可以替你调养内伤。”
对方顺势便将钱袋又扔给了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啊,那这些医药费,你就收好。”
段雪柳也不客气,收下钱袋便带着人往家里去。
回到家时,小千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正坐在门槛上抱着那只小野猫在给它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