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雪柳微怔,随后反问道:“此‘相公’当作哪个‘相公’解?”
千盈盈笑而不语,他也不再追问,只说:“姜茶要趁热喝才好。”
这次,她像个听话小孩般点点头,将捧在掌心的热茶慢慢饮尽。
段雪柳遂起身准备离开。
手才刚触及门,便听到身后人有些幽怨地问:“相公是打算哪里去?”
他想了想,含糊其辞道:“我……”
还没等后面的话说出口,千盈盈已从段雪柳背后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附在耳边轻轻说:“新婚之夜,为何教我独守空房呢?”
说着,却将手顺着他身体的线条往下滑,只轻轻一化便解开了衣带,外袍遂从段雪柳的肩头滑敞至臂弯。
段雪柳小心翼翼地控制调整着心跳和呼吸,语气中刻意带了几分淡漠道:“姑娘既然不喜欢,又何故此番撩拨?”
千盈盈将她的外袍褪下,挂起,倦倦地斜倚坐在床边,抬眸望一眼段雪柳,笑了笑说:“我只是不介意和你挤一张床,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相公何不考虑一下呢?”
这真是像极了惑人心的蛊!
段雪柳终是鬼使神差地吹了灯,在一侧躺下。
“段雪柳,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令人心安的味道。”千盈盈翻过身,从背后轻轻抱着他,她的鼻尖贴近着他的后背。
段雪柳不说话。但她的手在他胸前,清晰地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
“汤婆子也是你烧的吗?”千盈盈似乎永远都不会缺少话题,只要她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