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人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么快就可以下水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嗯?”段雪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先生不妨明示。”
老人也不拐弯抹角,捻着胡须说:“你这身体之前极度惧寒,一到阴雨降温或是冬天只怕也是难挨。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先天的毛病,而是中了毒,并且还是经年累月的毒素积累才能达到这般效果。不致命,却可能随时要命。”
“哦?有点意思了。”段雪柳眯着眼,“有人想害我却又不敢明着来,看来我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我可得快点恢复记忆回到该回的地方去,可别让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等急了。”
“你最好快点恢复记忆,你还欠着我一个交代。”老人说,“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求证。”
段雪柳点点头,进屋换衣服出来后,突然问道:“不过我现在却不惧寒了,是不是说明,那毒已经解了?”
“是。就为这个,我让丫头取来安魂草,干脆赌一把来个以毒攻毒,才有了你之前没了气儿差点被埋的事,不过也偏偏是你那么能抗,说不定换个人也就那样一睡不醒了。”
闻言,段雪柳一怔,回忆道:“那天,在梦里,我浑浑噩噩地就要一脚踏入阎王殿了,可是一只系着红丝的手将我拉了回来。”
老人看他一眼,说:“那不就是你自己?”
段雪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红丝,摇摇头说:“不,我这是左手,而那是右手,手臂上还纹着一朵小小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