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还有他们身后牵着的两条大型犬,一灰一白。段雪柳心底又一次涌现出一种亲切的熟悉感,这两人和原主关系匪浅,原主每日都会早早的带上他们及各自的爱犬一起巡边。
“早啊两位。”段雪柳指着前面地平线上泛起的光亮笑了笑说。
那两人低下了头,略显羞愧,几乎同时说道:“是,我们迟到了,请将军责罚。”两人抱着拳,又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狗子,请求道:“是我们自己喝了酒起晚了,不关江河还有平安的事,将军就……不要责罚它们了……”
那两条犬灰的叫江河,白的叫平安,此时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摇了摇头后紧紧跟在各自的主人身边,看着段雪柳,看样子是一定要与主人共进退的。
听完这番话,段雪柳回想起来昨晚三个人是喝了不少酒,这时他不得不佩服原主这惊人的自制力了。
“既如此,那便先记着,回来再罚。好了,你们俩快跟上。”段雪柳说完便牵着长风迈着大步走了。
几个人几条犬绕着边界线走了很远,纵使有着原主的记忆,段雪柳还是习惯性地一一观察过地形、哨口、瞭望台等,他不愿放过每一处细节。毕竟,但凡有半点的疏漏,都可能带他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巡边,练兵,夜里再围坐在火堆旁,吹起一曲羌笛,这一走就从深秋走到了寒冬,转眼边境下起了大雪。一夜之间,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
这天半夜,余皙在睡梦中被门外一阵急促的犬吠声惊醒,他顿感不妙,一骨碌翻身起来开门一看,果然是长风。他也顾不得许多,还没来得及穿上外套和鞋子就一路跟着长风狂奔往段雪柳的房间。
余皙刚冲进屋子就被一阵暖气包围,早已冻僵的他吐了一口气,搓搓手,这才稍稍缓过劲来。段雪柳房间里烧的火暖和极了,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余皙只感觉就像突然进入了天堂。
长风又拽了拽他的衣服,他点头后又拍了拍长风,表示安抚,遂来到段雪柳床前,轻轻唤了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