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窗户,等她离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还不回去休息呢?”
“你骗人。”她委屈道,“有谁睡觉会不熄灯呢?”
段雪柳轻轻叹口气,屋内的他此刻正在给自己上药、包扎,随口说道:“给你留盏灯,免得迷路。”
她又沉默一阵,坚持道:“那我不回去,你这样,我睡不着。”
他换好衣服,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趁虚而入,段雪柳打了个寒战。而千盈盈正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望着他,脸蛋和双手也冻得通红,看起来比自己还可怜。
“进来,外面冷。”他说。又低头捡拾起窗台上的小瓶子在桌面上,又回头向她伸出双手。千盈盈拉过他的手,从窗户穿了进来,正被他抱个满怀。
“对不起。”段雪柳轻声说,“耽误了演出,还让大家替我收拾烂摊子。”
千盈盈摇摇头,“这点事要是都处理不好,九洲班也走不到今天。不过,你真的好过分。”
段雪柳顿了顿,声线有些模糊着低声道,“明日我便亲自回班里负荆请罪可好?”
“好啊,还有啊……”她忽然不说了,只见他已经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千盈盈摸了摸段雪柳的头,将他轻轻扶到床上,掖好了被角,转身回去关好了窗户,坐在刚刚他坐的位置,趴在桌上休息。
想了想,又凑近煤油灯打算将它吹灭,却无意间触到暗盒,她定睛一看,正看到那枚熟悉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