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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默默低着头,生怕再做错什么。可太医不敢闲着啊,冷静片刻后,战战兢兢上去给他处理伤口。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段雪柳才懒懒地将手垂放下来,神情又不自觉增添了一抹倦色和几分疲惫。
“千盈盈,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还不得半刻安宁,这时门外又“哐哐”响起了两声叩门声,声音很轻,又点到即止。随后一个人影贴在纸窗上汇报着:“陛下,九洲戏班已重启,可拒绝了我们的来京邀请,近日将前往邻国巡演。“
“邻国是哪个国?”
“我朝周围和附属的全部国家。”
“把每一场的票都买来。”
“是。”
世界这时终于清净下来了,段雪柳躺着发了好一会儿呆,又将目光一寸一寸转移到桌案上。那支金钗已被洗净,安安静静地躺在泛黄的信笺上,不知何处飘来的梅花瓣正落在旁侧。
“你既然不来,那我便去寻你。”
次日朝堂之上,段雪柳一身便装靠在宝座上宣布:“即日起朕将出行数日,其间朝中各项事务交由摄政王代理。”说完,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往肩上一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即便如此,下面大臣一个个依然安静如木鸡,没人敢质疑什么。更何况,能摆脱他一段时间,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这一众人等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当场挂上几个炮仗好好欢送和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