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妇女并没有打理她的菜园子与喂猪,而是来到后墙处对着狗洞趴下身子,肥胖的身躯把洞口塞得满满的,衣服也撕破了几处,愣是让她艰难的钻了出去,随后飞快的跑远。
看着褐色汤药,谷梦羽就觉着嘴里泛苦,但还是端起一口喝干,眉梢微微一扬,今儿的药倒是没有往常那么难喝。
前些日途经村镇皆不敢入内,可是只凭两条腿自然是赶不上马匹的速度,这才偷偷摸摸进城,寻了这户人家一番吓唬才住下。而德远不仅探听消息,还需购置马车,更是开了几幅中药。这三日,一天两顿,是把谷梦羽喝的满嘴苦味。
喝完药的谷梦羽却是不知,他的嘴唇正逐渐变红,从淡红到粉′红再到艳红,恰如一点朱唇,美艳而又妖冶,一缕淡香在屋内若有若无的飘散,而来源正是他的身上。
一个时辰不到,德远驱赶着马车来到街口,停好后自马车里取出包裹往巷子里走去。
打开门锁推开门,没有看见妇女与她的男人,想必在厨房里忙着。把门拴好,德远来到谷梦羽的屋前,唤了一声后推开虚掩的房门。
在德远踏进屋内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幽香侵入鼻端,如莲似梅,非常好闻,德远没有过多注意,抬头看向谷梦羽,当目光触及主子艳红的唇时,不由愣了愣。
视线在德远手中包裹转了一圈,谷梦羽轻声问道:“东西都置办好了?”
“是的……”德远回过神,不解的问道,“主子,您的唇……”
话还没有说完,德远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勐的一变,用力嗅了嗅满屋的清香,而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手里的包裹也落在地上。
见到德远的失态,谷梦羽满目的疑惑,还不待他说话,德远就大步冲了过来,不顾主仆有别,执起他的左手,一根银针就扎入了中指内。
一滴血被挤出,德远用手指接住放入嘴里,目光随即变化,愤怒、悲伤、痛苦。
“呸。”吐出嘴里搀和了唾液的血滴,德远缓缓跪下,双目含泪,悲伤中几次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谷梦羽心中有了不祥预感,他把破了的中指放进嘴里,狠狠地一吸,一股甜味充斥了口腔,没有丝毫血腥味。
这是他的血么?真是与众不同啊……
自嘲在眸里闪而过,谷梦羽无力地垂下手臂,清亮的目光倒映出德远被痛苦扭曲的脸,轻淡的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