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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所需,便来皖嵫寻我,别忘了你手里的令牌,皖嵫国门、宫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谷梦羽垂下头,手在腰上锦囊按了按,那块令牌他一直都随身携带,因为秦玉麟说这块令牌事关重大,不宜随处摆放。这一次,他的男人一反常态的没有吃醋,非要他随身携带。

“玉麟,你若是有预感,为何就不能预感到秦暮森的狠毒用心呢?若是没有预感,为何非得让我带着它?”

心中的疑问自然无人来解答,谷梦羽哀伤的闭上眼,纵使痛得心在滴血,他也不会再流泪了,他的男人与儿子不需要眼泪的凭吊,只需要秦暮森的鲜血来祭拜。

柏康如幽灵般掠进这座被猎人遗弃的小木屋,看见浑身被悲伤缭绕的主子,阴冷的眼中透出痛苦之色和些许的怜意。

这一路的辛苦就连他也觉着有些吃力,但自小娇贵的主子却也硬挺了下来,没喊过一声苦。若是两人对换个位置,柏康不知道自己能否挨过来。或许,早在眼睁睁看着主子们坠崖时就已经崩溃了吧……

“如何?”谷梦羽抬头,除了眼里的浓浓悲哀,面色堪称平静。

柏康轻声说道:“山外大约两里地有一处镇子,路上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你如何知道那儿有一处镇子?”随口问了一句,谷梦羽站起身,只觉腹内饥肠辘辘。

“以前送皖嵫皇回国的时候为了节约时间,抄近路时途经泉山镇,所以有些印象。”柏康如实回答。

泉山镇?谷梦羽微微蹙眉,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不再他想,把陈旧的斗笠往头上一带,谷梦羽举步往外走:“若无意外,四日后就能出了楚明国境,加紧赶路吧。”

紧随在谷梦羽身后,柏康是真心佩服了,他确实不曾想到,善良懒散,爱吃爱玩的皇后居然有此坚强的一面,经历了痛失亲人的挖心刮骨悲恸,却没有击倒他,他把满腔刻骨仇恨都化为了熊熊战意。

如此坚强的人,世间又能找出几人?

离开了山林的保护,两人更加谨慎。但他们的谨慎没有为他们带来好运。下山没多久,他们就再也无法前行,前路,被三人给堵住了。

透过斗笠的缝隙,谷梦羽冷眼着路中间的三人,一个白胡子老者,一个蓝衣中年男子,一个白衣青年男子。除了老者面带微笑外,另二人均是一脸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