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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情报发来的时间算,使团在十日前曾遭遇伏击,但所幸,武亥军先头部队提前到达正好碰上。是以叛军尽诛,使团伤亡不重,太子殿下安好,而今已达西边陲。”柏康的声音低沉,丝丝精光自睫毛下透出,冷意如冰,俊朗的容貌也因此显得狠厉。

谷梦羽缓缓回头,看着柏康厉声说道:“你不是曾告诉我太子殿下一路平安吗?而今这事又算什么?”

对男人的担忧全数化为怒意,让谷梦羽有些失常,那双极美的水眸汹涌的全是怒火。

“属下知罪。”柏康跪下,却并不显慌张,“使团由军队护送,一般闲杂人等难以接近,是以属下做了妄言。”

“那些个反贼是闲杂人等吗?你好大胆,对本宫敢下妄言!”

谷梦羽很愤怒,但他愤怒是那些叛军、反贼。心里也明白,柏康只不过是不愿自己太过担忧、思念才如此宽慰自己。因此,虽然厉声呵斥,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戒,只是甩袖而去。

如同嚼蜡般用过晚膳,谷梦羽坐立不安,虽然柏康说太子平安,但他没有亲眼看见就是无法放心。想了又想,他起身直奔帝王寝殿。

帝王寝殿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似乎寒气在这里都被明亮驱散,总觉得暖和了不少。

“去通报一声,说我要见父皇。”对着行礼的守卫吩咐,谷梦羽皱着眉,显得心事重重。

守卫匆匆进去,不多时,福公公佝偻着背走了出来,他笑道:“里面正说着殿下呢殿下就来了,咱们楚明国的人可真说不得啊。”

“福公公,我想见父皇。”收敛有些纷乱的心情,谷梦羽一本正经地说道。

“陛下着殿下进去呢,殿下请。”福公公笑容和蔼,满脸皱纹如菊。

点点头,谷梦羽走进门,随在福公公身后,也生不起闲聊的心思,一路沉默。福公公也不多话,只管笑眯′眯的引路。

进屋,就看见父皇与自个儿老爹正下棋,而母后同自个儿娘亲边品茶边闲聊着,一派轻松悠闲,其乐融融景象。

“父皇、母后,爹、娘。”转着圈行礼,谷梦羽眉间依然紧锁。

“儿子,有心思啊?”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谷夫人笑意盈盈的招手,“来,跟娘说说,哪儿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