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噙着淡淡地笑意,孔凌群抬眼看向漆黑夜空,袖中双拳紧握,努力克制住想拥那人入怀的念头。
“听说你曾受伤,还留下心口疼的病根?”视线在孔凌群胸口转了转,谷梦羽担忧得道,“还没有治愈之法吗?心口疼可难受的紧……”
被心心念念的人关心,暖意自然弥漫全身,但孔凌群还是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愉,何人如此多嘴多舌说出此事,凭白让他担忧?
“御医正在研究中,这事也急不来。何况,现在也不似以前那般难受了,忍忍就好。”孔凌群轻描淡写,那悠然的神态好似此事真得没什么大不了,无需过多计较。
“有好转了?”清澈的眸蕴着一丝喜意,谷梦羽是真得以为孔凌群病情渐好了。
“是啊,所以梦羽不用担忧了。”迎着那双欢喜的水色凤目,孔凌群含笑点头,转移了话题,“还是说说你儿子吧,出生我都没有送礼物,这次可得补上。”
“那小子,皮得很,让人头疼。”嘴里说着不满的话,可眼眸里的欢喜掺杂了一层暖意,这一刻的谷梦羽显得温柔无比,语气透出淡淡地思念,“离开了这么久,还真不习惯,想他呢……”
“呵呵,想来长得很漂亮吧?”心里,弥漫淡淡地涩味,素雅之人敛下眼帘,也敛住了那丝苦,不让它外溢,不让面前人察觉。
“肉唿唿的一团,能漂亮到哪儿去?”话虽这样说,但谷梦羽眉宇间的骄傲却显而易见,他的儿子就是他的骄傲,“不过胖乎乎的,真得很可爱啊,很好玩。”
“呵呵,儿子可不是用来玩的……”视线轻轻扫过眉飞色舞的谷梦羽,再投向他身边的花枝上,黑眸凝沉郁色,有些许苦涩,有些许向往,更多的却是淡淡的惆怅。
玩秦胧?谷梦羽撇撇嘴,那家伙能一胖脚丫踹他个跟头!还是少招惹为妙。
“冷吗?”孔凌群有些懊恼自己粗心,只顾着出来找人,却忘了天寒地冻没有带件大氅为他御寒。若非身上龙袍含义太过重大,他真想脱下来为他披上。
“还行。”搓搓有些凉意的手,谷梦羽眉眼弯弯的道,“一进你们皖嵫就碰上大雪纷纷,那时候还真不习惯这么阴冷的天。”
“现在习惯了?”孔凌群含笑道,“皖嵫就是这样,一到冬天就冰天雪地,不过今年的雪格外的大,许多年都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壮观啊,我可从没有见过。”现在说起,谷梦羽还是一脸赞叹,当日的雪景犹在眼前,“几步外都看不清人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鹅毛大雪。”
“呵呵,可是梦羽却是不耐寒啊。”经过一盏宫灯下,明亮的光芒将谷梦羽红红的鼻头曝光,孔凌群的心痛自然没敢表现出来,用戏谑的口吻说道,“鼻子都冻成兔子眼了,是不是该去屋内暖和暖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