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脚踏雪地,响声不断,蓬松的雪花漫过脚背,一步一个坑。
“好壮观啊!”看着雪花飞扬,谷梦羽被这壮观一幕震惊,随着话而出的气息化为白烟缓慢消散。
打小生于南国的他何曾见过如此壮观一幕,就算下雪,也不过是小雪一场,此刻自然是欣喜、惊讶,百看不厌,就连高低不平的路程也不觉得艰难了。
红色大氅包裹全身,领口一圈翻毛,遮住口鼻,头上一顶狐皮帽,全身上下唯一露在外面的唯有一双黑琉璃似得清纯眼眸,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神韵内蕴,波光潋滟。
看着眼前裹成毛球一样的小爱人,秦玉麟面上是始终不曾褪去的笑意他一丝不差的踩着谷梦羽的脚印往前:“瑞雪兆丰年,今年皖嵫国恐怕要大丰收了。”
“新皇新气象。”紧了紧大氅,还是感觉寒风凉飕飕的直往脖颈里灌,谷梦羽回头,看着身着薄棉衣,大氅随风扬的男人,雪中的男人如劲松挺立,说不出的潇洒,道不完的优雅。
再瞅瞅自己跟个球一样的身体,衣领下的嘴微微一撇,谷大少心里很是不平衡,但也明白秦玉麟自幼练武,自是不畏寒。自己不过学了一两个月,当然是赶不上分毫。
跺了跺冰凉彻骨的脚,谷梦羽把脖颈往里缩:“找个地儿歇息下吧,这天气赶路还真不好受。”
太子爷挑眉看来:“先前执意要赶路的是你,现在知道苦楚了?”
“我不是看这雪心喜嘛。”谷大少丝毫不觉的理亏,振振有词的道,“坐在窗前欣赏,哪有切身体会一番来得惬意?现在本少爷已经体会到其中意境了,当然可以歇歇了。”
“既然娘子体会完了,那确实该找地儿歇息了。”秦玉麟莞尔,整了整小爱人略微敞开的衣襟,让小脸被裹的更严实些。
上下都是毛茸茸,唯有一双水润眼眸在中间熘熘转,看得太子爷一阵心喜,忍不住俯身在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眼上印了一吻。
“有人呢……”谷梦羽两手裹着大氅不得空,就用肩膀抵了抵,嗔怪的横了男人一眼。
不远处,一位中年礁夫担着两大捆柴走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也裹得严严实实的书生。
“哈哈……”礁夫自然是看见了小两口的亲热,带着淳朴的笑容,毫不避讳的大笑,道,“这有何妨,情爱乃人之本性,性情中人自然是心随意走,何须作态?”
秦玉麟侧头,含笑道:“大叔此话甚合我意,人生在世,自当活得随意洒然,如此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