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曲塘县的本地人对这一幕见怪不怪,可见这种事经常发生,都习以为常了。
轻易甩掉尾巴的俏公子,此刻蔫头巴脑的坐在一块青石板上,没精打采的样子:“小文,还有吃的没?少爷跑饿了。”
经常被人追,导致俏公子的脚力比常人要好许多,但是经过这一番疯跑,少年很快就感到饥肠辘辘了。
听见少爷的话,青衣小厮小文的肚子很合拍的“咕噜咕噜”响了几下,他揉揉肚皮,苦巴巴的道:“少爷,没了,银子被你花光了。”
少爷一出门就直奔小吃街,吃遍了一条街啊,自己怀里捂了半个月的赏银就流水般哗哗的流走了,心疼啊。
清风柔柔地拂过,调皮的掀起几缕俏公子柔顺如缎,黑如浓墨的长发,飘飘忽忽。
俏公子秀挺的鼻子突然耸动了几下,侧头看向左边,两眼闪动着晶莹的光芒:“什么味儿?好闻。”
被清风送来的香味淡淡地,带着丝冷冽醇香,俏公子双眼放光,咽了咽唾沫:“是酒味儿,看看去!”
俏公子精神振奋的顺着山道,向上攀登,刚才那个蔫巴巴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他。
小文跟在身后,焦急的说道:“夫人吩咐,少爷不许喝酒。”
整个谷家不让少爷喝酒的原因说出来实在有点丢人,那是因为少爷酒量差,他的酒品更是……太差了!
这条山道直通山顶的普渡寺,俏公子没少来,所以非常熟悉,所以当立于半山腰的小亭子,以及亭子里的两人出现视线中后,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亭中两人,一中年,一青年,青年坐,中年恭敬站于身后,而青年面前的桌上摆有几碟小菜,一壶佳酿。
那冷冽的醇香自是酒壶与酒杯里飘出,引起了俏公子肚子里的馋虫。
俏公子摆出和善的笑容,无需人招待,自来熟的走进小亭:“景色虽美,但公子一人独酌于山间小亭,岂不寂寞?在下虽不才,却愿与公子同分这寂寞,同享这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