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离开的速度太快,他之前又被惊吓到,根本来不及阻拦。
……先将工作情况报告上去吧,有那么多的监控在,应该可以及时做出应对行动。
那么,先去一下除灵后的现场,看看有没有解惑的线索。
川平宇时没有离开横滨。
他跑到了一处崖璧边,底下是奔涌的海浪,和大雨夹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水声的来源。
石头又硬又湿,角落生长着翠绿的苔藓,川平宇时呆呆地坐在上面,全然没有了平日的优雅风度,倒像是个无家可归的猫咪,在大自然变幻莫测的天气下,被动接受糟糕的命运。
睫毛和刘海勉强起了保护的作用,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川平宇时还能看清周遭的景象。
头顶上是灰蒙蒙的天,海上风浪的动静不比陆地上小,直到地平线的远方才能看见洁白的一片,看来这乌云还要持续好久才会退去。
他曲起膝盖,双手抱紧腿,湿漉漉的触感很不好受,雨点打在身上,带来持续的痛感,虽然轻微,但着实恼人。
可是少年一动不动,既没有寻找遮雨的地方,也没有撑开力量屏障。
这是他十年来,最狼狈的时候了,落魄的模样简直和以往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和他七岁之前、和另一个“他”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半阖着眼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化从“书”中得知的“故事”。
在故事里,他的人生在七岁时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岔路口。
没有好心的监护人,就没有治疗的费用,年幼的孩童在痛苦的高烧之中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再没能治愈。
失语的他没法和别人沟通,贫困的现状也支撑不起他学习的费用,而恶性循环,他越是贫弱无用,他的生活越是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