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缘终于赶跑了所有的妖怪,她跳着回来,那只穿着橙色步履的脚自始至终都没有沾过地。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蓝雾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双眼凝视她的眼睛,似想从那双瞳孔中看出一丝异样,“你哥哥说你从不说谎,可你今天就已经撒了无数个慌了。”
她看了他一眼后又迅速垂下眼睑,被人戳中心事的感觉真不妙。
曳缘以为他要质问自己,可是却听见他说:“给我看看你的脚。”
蓝雾现在是坐在地上的,而她是站立在他身旁的,他抬起她的裙角,想要看看她的脚,可是她却往后一缩,藏得更深了,骂道:“蓝雾哥哥,你色狼!”
在他们这个世界,女子的脚是只有夫君才能看的。
“……”他的雪白俊脸一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脚,因为她的脚踝上有一颗小痣,她害怕他发现自己就是那只狐狸,她不敢保证那天在马车上时他有没有看到过自己的那颗痣。
曳缘看他半边脸上的红筋还未褪却,眼睛还挂着红,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唇角苍白,下唇干涸,被他咬出了一滴血,看这模样就像是被蹂躏了的小白花一样,可怜兮兮的。
她蹲了下去,向他摊开手,“解药呢?你自己的蛊肯定有解药吧?”
“没带。”他斩钉截铁地说,就像是谁要抢他的解药似的。
“没带才怪。”她将他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去。
呃……这么虚弱?一推就倒?
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摸索,随即搜刮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她捧着那堆药问他:“哪一瓶?”
蓝雾从地上坐起来,似想找回一点自己的威风来,指着她说:“你这人真是野蛮。谁告诉你解药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