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抬头,楚澜的样子不像说谎。
怪不得这几次易感期并没感觉到痛感,而且身体也没再不舒服。
“所以……”
楚澜接着往下说:“所以楚飞暮每隔一个月都会从腺体深处,也就是信息素分泌的源头,直接抽取信息素,交给顾寒秋,让他那边的实验室拿去做实验,最终制作成护肤品的样子。换句话讲,就是间接给你补充alha信息素,因为你的信息素分泌较弱,所以才会感觉不舒服。”
青木试图回想,他的确没有丝毫察觉,只当是普通护肤品用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十分渴望楚飞暮的信息素,甚至闻到护肤品中的旃檀味。
原来,真的是楚飞暮的信息素。
楚澜看青木愣神,接着往下说:“你知道硬生生抽取信息素是什么感觉吗?你应该见过白血病患者抽骨髓血吧,比那要疼不止十倍以上。”
青木难以想象,在他庆幸易感期再次轻松度过时,楚飞暮也许正蜷缩在病床上,身体缩成一团,咬牙硬撑,任凭冰冷的高科技针头刺入腺体深处,清晰感受身体的能量慢慢流失,和慢慢走向死亡有什么分别?
青木痛苦地闭上眼睛,牙齿死死咬着嘴唇,悲伤的声音从齿缝中溢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明明知道他这样,为什么不阻止他?”
楚澜提高声音,似乎觉得青木这话说得极其可笑:“阻止?怎么阻止?有次,他抽完信息素直接晕过去了,紧急抢救,他躺在手术床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你的名字。”
青木垂着头,忧郁地苦笑。
楚澜继续说:“他不让我们告诉你,说不想你可怜他,一旦我们拒绝,他就威胁要注射ao性别转换剂,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不是想让你同情他,我只是想让你劝劝他,再这么下去,他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青木阴沉着脸,皱着眉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继续胡闹下去了。”
楚澜好心地低声说:“那就好,他现在很虚弱,经不起反复折腾。”
青木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看着水珠从指缝间流失。
整整七个月,他和楚飞暮分开七个月,这也就意味着,楚飞暮为他抽了七次信息素,痛了210分钟。
时间不长,但在极致痛苦的情况下,一秒钟就像一个世纪,痛苦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