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暮,纠缠了这么久,你不累吗?任何一种爱,都有消失殆尽的一天,你就不能坦然接受?”
楚飞暮异常固执地说:“不能。”
青木又说:“我们之间,又不是非要分出个高低胜负,你追我跑,有意思吗?”
楚飞暮面颊潮红,浓密的发丝间闪着细碎的汗光,拼命抑制全身的颤抖,咬牙硬撑:“有意思,在这场追逐你的游戏中,我永远兴致勃勃,无论你藏得再深,躲得再远,我都有追到你的勇气和本事。”
楚飞暮这席话,突然让青木想到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山洞,洞穴里常年住着一只兔子,狐狸惦记兔子好长时间了,但苦于洞口狭窄,一时半会钻不进去。
然后狐狸就开始减肥,饿了一段时间,再次准备钻进洞里,吃掉兔子。只可惜钻到一半,还是卡住了。
它已经看到了洞里的兔子,而兔子正准备往外钻好逃跑,同样卡在了洞口。
狐狸和兔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个想尽办法进洞,一个想尽办法逃出洞穴。
想进洞的人堵住了洞口,想出洞的堵住了想进洞的去路。
狐狸和兔子原本就像这场追逐游戏中的楚飞暮和青木,青木想溜走,楚飞暮拦在洞口不让他出去,紧追不舍,亦步亦趋。
两人僵持不下,只能各退一步,无奈,谁也不想往后退这一步。
像在玩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没有输赢,也分不出胜负。
青木突然抬手摸了一下楚飞暮的额头,确实是烧了。
“你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楚飞暮抱着青木的被子,死活不松手,固执地说:“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就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