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暮张嘴,喝了一口汤,眼睛来回眨动,不明所以地偷看青木。
也许沉默,是最好的自白。
两人就像各自在做各自的事,谁的的动作都没停下,谁也不说话,像是隔空以表情交谈。
青木又喂了一口,楚飞暮照喝不误,小幅度动了下嘴角,轻轻品味嘴里的汤。
青木又喂,楚飞暮机械式的喝。
最后,楚飞暮微微张嘴,躲开了。
“我不喝了。”
青木还是没说话,再次把勺子往楚飞暮嘴边递了递。
楚飞暮张嘴,快速喝下,然后闭紧嘴巴,头偏向另外一边。
青木汤碗重新放回桌上。
楚飞暮放下手里的书,实在憋不住了。
青木的沉默,像是给他单独设立的无声地狱,他不得不忍受对方冷漠的酷刑和无言的逼问。
楚飞暮别过脸,小声咳嗽了一下,青木像没看见似的,站起来准备要走。
楚飞暮终于开口:“对不起,青木。”
青木停下:“我以为你住院,会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楚飞暮始终盯着青木的后背。
“我不想利用你的同情,我宁愿你残忍自私地报复我,向我复仇,也不愿意用你的同情和怜悯,控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