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星星的光亮不及青木裤兜里的手机屏幕亮。
青木掏出电话,下意识不想接,无奈姜筝还在他手底下工作,捏着眉心按了接听。
“楚飞暮,你……”
对面那人明显顿了一下。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请问您是楚总的……媳妇儿吗?”
这下子轮到青木愣住了。
电话那头的人对着听筒嘀咕一句,有人在说:“不对呀,备注上显示的是‘媳妇儿’,没打错呀。”
青木捏着手机的指节不断用力,直到齿缝溢出一句听不说来是好是坏的话。
“直接说,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我是楚总的助理,他刚跟几个品牌商喝多了,我要送他回家,他让我直接打给您。请问现在方便过来接下楚总吗?我还得送几个品牌商回去,不方便久留。”
青木不想为难一个小助理,听他那意思,也是个可怜的打工人,这么晚了,还得送喝得烂醉的品牌商回去,挺不容易的。
他对于普普通通的社畜,总是能很好的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是其中一员,加班、看老板眼色,做很多分外工作,一度是他生活的全部。
青木应下,打车前往。
楚飞暮歪倒在包间沙发上,领口开了大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青木皱眉,喊来服务员,帮忙把楚飞暮搀扶到出租车上,一路快车回了家。
他气喘吁吁地把楚飞暮拖到客厅沙发上,随手把自己身上沾染了一身烟酒味的外套脱了,实在没力气把楚飞暮搬上楼,迈着凌乱的步子走到一楼卧室门口,扭了几下门,果然锁死了。
青木无语,只能重新坐回沙发上,借着月光看楚飞暮,无奈他对方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