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飞暮咬了他,那他咬楚飞暮一口,不就完了,这样也算扯平了。
青木慢慢转过脸看着楚飞暮,觉得有点烦闷。
萤火虫无声地碰撞着窗玻璃,然后不断地向上飞。
等到光亮彻底消失时,楚飞暮摸着青木脖子上贴的创可贴,声音又低又哑:“疼吗?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青木推开他,又是一片沉寂。
楚飞暮轻轻离开青木一点,直直地盯着青木的脸,皱着眉头说:“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别不要我。”
青木的眼睛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清澈,轻轻地走到楚飞暮身边,离得越近,那双眼睛就越发的清澈,就好像眼睛上面蒙着的那层珍贵的塑料薄膜飘走了似的。
楚飞暮突然觉得青木像一本珍贵的植物图谱书,原本上面包裹着一层珍贵薄膜,只为保护书的完整性。
现如今,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撕开了那层薄膜,露出里面珍贵的插图。
这样的人,应该保护他啊。
楚飞暮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郑重其事地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还疼吗?”
青木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他本就独立坚强,热爱自由,虽然难免也会有一些俗世愿望,比如谈个恋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
但不代表他就要退而求其次,放弃alha的身份,而成为可以任意支配的alha附属品。
alha骨子里的傲气,是不允许他屈居人下的。
青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说:“你也让我咬一口,就知道疼不疼了。”
楚飞暮看到青木皱起的眼皮抽动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微表情就足以证明青木在试探他。
认识青木这么久,一个就连前同事姥爷重病都会去医院看望的人,必然是个心软的人,否则就不会被前同事纠缠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