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困得泪眼迷离,还要警惕地提防着楚飞暮。
楚飞暮决定做一回正人君子,倾身喝光了青木勺子里最后一口冰糖雪梨,打量着摇晃的青木,恶作剧般地说:“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只见青木身子迅速地舒展开来,困意渐渐被压制下来,高傲地昂着头说:“谢谢你的冰糖雪梨,今天太晚了,我送你下楼。”
这还是第一次,楚飞暮主动来看人,然后对方还能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赶他走。
他有些被打垮了,摸不清青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楚飞暮恨不得像抓兔子那样,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洞里拉出来,然后对着脖子咬上一口。
凡事猜不准、摸不透、看不清的东西,都有些可恨。
但在青木这,莫名有些可爱。
楚飞暮突然想小小的折磨一下青木,故意认真地说:“太晚了,在你这留宿一晚没问题吧,反正都是alha……”
青木听完脸色立马变了,纠结的挠着眉毛,好像一根头发引起了发疯般的奇痒似的。
楚飞暮非常巧妙地摸了一下青木的头发,额头贴向对方的额头,停了一会儿说:“还好,不烫,没发烧。”
青木觉得自己掉进了楚飞暮事先挖好的坑,先是雪中送炭,然后借机留宿。
他的脸上像刷了一层胶水似的,别别扭扭地笑不出来。
楚飞暮也暂时想不出什么新招刺激青木了。
青木却在这个时候说:“我家太小,而且就一张床,我感冒了,怕传染你。”
楚飞暮对他这种意料之中的客气感到迷惑,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这无疑又给他创造了一个找茬的绝佳机会。
他尽力撩拨青木:“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留宿都不行?我大老远给你送冰糖雪梨,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