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如果他早知道傅深听到这句话,会意味深长地挑挑眉。送完衣服也不出去,就靠在门后眸色晦暗地看着他穿。他一定选择趁傅深不注意,放轻脚步自己溜到房间去,等穿完了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但这个觉悟属实来得太晚。
沈欲活了二十年,头一回不知道内裤该用什么姿势穿,浴袍的腰带又该用什么方法绑——哪怕是刚入行时,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秀场后台换服装,他都没害臊到这种地步。
甚至于傅深在旁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宝贝,”傅深上前帮沈欲打好了腰带的活结,哑然失笑地问,“我什么都没做,不至于害羞成这样吧?”
他不叫宝贝还好,一叫宝贝沈欲的脸就更红了。底气不足地吐槽道:“……你那个眼神还不如直接动手做。”
这话的语气太软,听上去特别像佯装不满的撒娇。傅深捻了两下指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痒。
“招我啊?”他笑着环住沈欲的腰,吻了吻沈欲早已红透的耳尖,非常绅士地预告道,“你待会儿,可能需要再洗一次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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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沈欲洗个澡洗得心神荡漾,最后是被傅深托着大腿抱回客厅的。
豆花上辈子可能是只狗,猫的高冷跟它一点儿不沾边,性子又软又黏人。傅深和沈欲刚坐上沙发,紧接着怀里就蹿上来了一只毛茸茸的猫。
沈欲心里熨帖,连带着肢体也变得有些懒洋洋。不想抱它,就靠在傅深的肩头不甚走心地挠挠它的后脑勺,又戳戳它的耳朵尖。
傅深以为他是困了,轻声询问道:“困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吃完早点睡?”
沈欲作为误导人的那一方,闻言看了眼时间,居然还挺茫然不解:“现在才六点半。”
傅深跟他面面相觑了两秒,有些无言地打开投影,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大概是遇到了克星:“……不困就叫外卖吧,正好我也不太想做。吃什么?”